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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世界上總會有一兩個作家,你可能認為他不是全世界寫得最好的,你也不覺得諾貝爾文學獎可能會頒給他。但你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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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世界上總會有一兩個作家,你可能認為他不是全世界寫得最好的,你也不覺得諾貝爾文學獎可能會頒給他。但你私心覺得他跟你的頻率是共振的。

1991年,村上春樹的《舞舞舞》在台問世,當時他這名字還沒跟文青連上關係。我第一次遇見此書時,它出現在一家燈光偏暗的便利商店的書架上,當時在空氣中飄散著茶葉蛋與各種食材重複加熱的氣味。我讀到第一頁的字句:「常常夢見海豚旅館,夢中我是旅館的一部分⋯⋯這裡就是我的人生,我的生活。」它如寶可夢一般,把我吸納了進去。

這般敗破又輕盈的文字,彷彿讓這充滿物質對價世界的寂寞都有處可去了。村上以非常輕盈的文字手法(甚至日常地以小黃瓜三明治佐以爵士樂,以及高倍速機器聲消化成打菁英的人生),讓我感到每天在繁華幻影中安枕的20世紀,有著像飄雪重量的寂寞就正要到來。而他所形容的文字工作者又像是剷雪工,有鏟不完飄零孤單,必須週期性清理,才不讓寂寞的速度追趕上,也才能看到人心的地貌是如何。

那是第一次(也或許我見識尚淺),有位作家以寂寞如雪花般的重量重擊到我。彷彿他在那個年頭,就已經看到在物質在傾銷與對價中,人會被貶值,人生將緩緩飄落於城市現實中。我們可以過得如此揮霍,因在彼時與此時,我們也將不足掛齒。

村上春樹這名字被大量廣告拿來運用後,他成為一個輕飄飄的符號,他紅到讓人可輕蔑他來當作快感,他的名字成為一種「公共設施」,正如他小說裡所預見的,任何事都可以輕如鴻毛,包括我們的情緒也如此載浮載沉。我們如他的《舞舞舞》與《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》所預見,我們放手了所謂意義,失去價值衡量的標準…

https://www.verse.com.tw/article/murakami-haruki-2021?fbclid=IwAR13V6SqAdstgMNd9lj98yN3qyV4uL5737KgMRRB3cmLjkI5MMM8y7HXiOo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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